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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往事萧然(1)


  

萧然觉得选错了方向,认错了人。眼前照片上的这个男人他似乎不认识了。

二十来年的夫妻,就好像走了二十年的迷宫,越走越转向,云里雾里的,她找不到北。

杨誉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她琢磨不透,他说的每一句话是真是假,都让她猜测半天。

她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父母的话。

她和杨誉是初中同学。

那时候,她学习很好,学校前几名的成绩,父母对她很是期待,希望她考取重点高中,考上名牌大学。

她人长得也漂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首诗形容她恰如其分。

她乐于助人,帮同学擦黑板,打扫卫生,学生有问题,她总是耐心的解答。

她经常给老师打水,打扫办公室,帮老师批改作业,老师生病了,他替老师上课。他成了老师的香饽饽。

老师喜欢他,学生也喜欢他,她的人缘很好!

她是班长兼学***,她的成绩高出第二名三十分之多,所以第二名把她的名字刻在桌子上。

那就是红山杨,红晓旭的父亲。

“别刻了,刻你也超不过我!”

“我努力努力再努力,不信超不过你!”

“你要是超过我了,你叫我干嘛我干嘛!”

“这是你说的,不要反悔!”

红山杨更加努力学习,可就是超不过萧然。

“老师,我要求与萧然一个桌!”

红山杨给老师提条件。

“说说理由?”

“我想与她比成绩。”

“好吧,争取超过她!”

自从红山杨与萧然同桌之后,学习更起劲儿了。早来晚走,下课也不休息。

上课困了走思了他自己掐自己,他不允许自己犯一点点的错误,他不相信努力换不来收获。

而萧然故意气人似的,晚来早走,该玩的时候还是玩,下课铃一响就没有了人影。

不知道她怎么学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杨誉是班里的混混,作业不写就算了,违背课堂纪律,欺负其他同学,搞一些恶作剧那是常事,唯独有一点,就是不欺负萧然。

没有老师,课堂像集市一样热闹。后排有两个学生打起来了,抡着凳子横砸,其中一个差点砸到萧然身上。

“都他妈的住手,有本事出去打,你们不考学,人家还考学呢。”

两个打架的拿着凳子出去了,其他学生也跟着出去看热闹,只有萧然和红山杨坐那学习。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一个放哨的学生跑过来喊。两个打架的收起凳子跑进班里,其余学生也跑了进去。

班里同学先是零散的读课文,然后像小溪一样汇聚到一块儿,齐着大声诵读。

老师很高兴:好,好,别读了,上课!”

这样的结局很美,老师高兴,学生也高兴,当然也有结局不美的。

一次上课,杨誉突然唱起歌来:“我求你抱抱我,抱抱我!”

同桌问:“你让陈霞抱你呀!”

陈霞是班内出了名的丑闺女,脸扭曲的像S  公路,脸上坑坑洼洼的,镶嵌着两个豌豆眼,像东施一样。

“滚你娘的蛋!”他骂着。

老师过来了,听到他的骂声,以为在骂他,很是生气:“杨誉,不想上滚蛋!”

老师让杨誉站了一节课。杨誉很生气,和几个人上厕所的时候,问其他同学:”那个是老师的地?”

“这一块是!”

“我让他训我,我给他撒点坏!”

杨誉到了老师家的地里,把白菜叶第一层揭开,露出鲜嫩的里叶,杨誉用木棍插在里面搅腾,一连捣了几十个!

“奶奶的,不解气!”

他去了厕所,在粪坑里沾了点大便,嬉笑着跑出来:“让他尝尝这个!”

他把粪便塞到白菜里:“让你训,让你训!”

“这还能吃啊!”随从的人问。

““说不定老师爱这一口。”他嬉笑着说。

果然,老师晚上做饭炒菜。

妻子说:”屋里一股怪味,臭臭的。”

“可能你鼻子有问题。”

“菜里面确实有臭味,你尝尝。”

老师也尝了一口,确实味道有点儿怪!

第二天,洗菜的时候才发现白菜里有黄色的污渍,仔细辨析了辨析,才发现是大便。

一家人都跑到树底下呕吐,只可惜昨晚吃的已经消化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老师不顾身份破口大骂,杨誉几个坏小子偷偷的傻笑。

“萧然这妞长得不错,我想把她搞到手,谁有好主意?”

其中一个站出来说,你这么着准能成功,杨誉觉得主意挺好。

一天,萧然打开铅笔,里面一条小蛇探出头来,吐着信子,萧然吓得魂都飞了。

“啊,蛇!”

她缩在那一动不动,已经吓傻了。红山杨也吓呆了,周边人也下了乱作一团。

这时杨跃龙跑过来,他伸手把那蛇抓起,跑出去扔到菜畦里。

“萧然,我爱你,红山杨!”

杨誉从铅笔盒里掏出一个纸条,嘴里念着。

“这怎么回事?”

萧然问同桌。

“纸条是我放的,但蛇我不知道!”

“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萧然从此不理红山杨。

“我想采取一帮一的活动,第一名帮倒数第一,第二名帮倒数第二,依次类推,你们看好不好?”

班主任找来尖子生商量,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与他们同桌压力倒小一点,帮助是没有用的,他们根本就不学,甚至也学不会。

“萧然,我们还一个桌好不好,那蛇……”

萧然不听解释,直接搬桌子到后排去了。

她和杨誉成了同桌。

杨誉心里美的吃了蜂蜜似的。

放学时,萧然走在前面,杨誉跟在后面。萧然早发现了:跟着就跟着呗,多了一个保镖。”

果不其然,一天下学有三个男生围住了他。

“认识小爷吗?”其中一个问。

“不认识。”萧然摇摇头。

“让你认识认识,打她!”

三个人上去,你一拳我一脚的。

“啊,啊,饶命!”

萧然用书包挡着头。

杨誉飞快地跑过来,一人打三个,稀里哗啦,打得三个人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谢谢你帮我。”萧然很感激。

“不谢,你还帮我学习呢。”

两人从此形影不离,成了不一般的朋友。

“从第一名下降到第十名,你这成绩怎么能考上高中?”

老师很生气,狠狠地训他。

“以后少给杨跃龙玩了,影响你学习。”

萧然立着不动,杨誉不干了:“你奶奶的,闲得蛋疼!”

“你怎么骂人?”

“骂你怎么了,我还打你呢。”

杨誉拿起凳子追打老师,老师哪能打得住,一边跑一边喊:“校长,救命!”

校长跑过来:“住手,你怎么打老师?”

“我还打你呢。”

杨誉又与校长干了起来,这时老班转回身,两个打一个,一会儿多有男老师都来了,杨誉认输了。

“奶奶的,怎么不帮我?”他很是上火,他成了孤胆英雄。

第二天,杨誉没有来,他和老师打了架,不好意思来了。他不上了。

萧然看同桌没有来,一上午没有上成课。

这时红山杨走过来:“我成绩超过你了,你忘记了当初的诺言了?”

萧然不理他,她轻视他的人格。

下午,萧然也没有来。他对父亲说:“我不上学了!”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不想上了。”

“好端端的,怎么不想上了?”

“不想上就是不想上了。”

她没有与父亲说实话,她为了杨誉,想与他闯荡社会!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家伙,气死我了!”

萧然的父亲拿起皮带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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