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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办得很好,我要你接着审


朱由检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哥哥当天子那会儿,加上满朝那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官儿,早把大明的国库掏得底儿朝天,比他自己的脸还干净。

年初那阵子,内阁里几个老头,为了点拆东墙补西墙的开销,能在金銮殿上扯着嗓子跟他哭穷半个时辰,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了。

可现在呢?一夜之间,六十三万两白银,就这么轻轻松松进了国库!

最叫人痛快的,是这钱来得名正言顺,谁也说不出个“不”字!

东林党势力再大,天下读书人声音再响,能大得过“叛国通金”这项要人命的帽子吗?

而且,这还只是开胃小菜!

文泰连口气都没喘,紧接着往下报。

“从京城里十七家晋商开的商号、会馆里头,一共搜出现成的银子三十五万两。”

“他们的库房里,还堆满了绸缎、茶叶、药材,还有准备偷偷运出关外的铁器、粮食,以及从关外弄来的皮货。这些东西粗粗估算,大概值二十五万两银子。”

“这些晋商在京城热闹地段拥有的铺面、仓库,还有给手下伙计们住的宅子,加起来总共五十三处,差不多值二十万两。”

“另外,从他们最机密的账本里,查出来各地还没收上来的生意欠款,大约有十二万两。”

“以上从这十七个晋商窝点抄出来的所有东西,加起来总共价值约八十八万两白银。”

八十八万两!

当这个比刚才六十三万两还要惊人的数目,从文泰嘴里清清楚楚吐出来的时候,朱由检感觉胸口一紧,呼吸都停了一瞬。

六十三万两,加上八十八万两。

一百五十一万两!

仅仅一个晚上!

而且只是在京城这一个地方!

他就为这个几乎空了的国库,弄来了一百五十多万两花花的银子!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是一种从来没体验过的、彻彻底底的痛快!

就像三伏天灌下一大碗冰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坦!是把那些平日里人模狗样、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拼命吸百姓血的蛀虫,一个个从洞里揪出来,狠狠踩在脚下,把他们吞下去的好处,连本带利全都夺回来的、无与伦比的满足!

这才叫当huang帝!

不是在朝堂上,跟那些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文官耍嘴皮子,争些没用的道理。

也不是埋在成山的奏折里,被那些漂亮话底下包藏的私心和谎话糊弄,气得干瞪眼没办法。

而是用最直接、最痛快的手段,执行自己的命令!拿回本来就该属于这个国家、属于他这个天子的一切!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他心口窜起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热烘烘的,瞬间涌向全身。

朱由检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每一寸皮肤,都说不出的松快、自在。

他“霍”地一下,从那张坐得他浑身发僵的龙椅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御书案前,伸手从那堆还带着血腥气的证物里,随意又拿起一本从晋商会馆搜出来的账册。

随手翻开,上面用透着商人精明气的笔迹,密密麻麻记着另一份清单。这份清单,比刚才听到的数字,更让他心头火起,也更让他冷笑连连。

“宣府镇,田时春,送足色黄金五百两,求买新式鸟铳五百支。”

“蓟州,李宗翰,送关外好马二十匹,求行个方便,每月能有三次夜间开关通行。”

“户部,钱士林,送‘炭敬’白银两千两,求准许他名下商号税款延迟三个月缴纳。”

……

一个又一个,有的熟悉、有的陌生的名字,像被鱼钩扯上来的鱼,在纸面上无力地蹦跶。

一笔又一笔,出卖国家安危、坑害边防将士性命的肮脏交易,就这么毫不遮掩地摊开在他眼前。

朱由检看着看着,喉咙里忽然发出低低的、压抑不住的笑声。

起初只是“呵呵”的轻响,闷在喉咙里。

但很快,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住,最后变成了响彻整个暖阁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由检笑得前仰后合,身子都跟着抖动。

这笑声里,憋了太久的怒火熊熊燃烧;有对那些自以为聪明、把他当傻瓜糊弄的蠢货极度的轻蔑;更有那种一句话就能决定成千上万人命运,一个念头就能让天下变颜色的、至高无上权力带来的极致畅快!

侍立在旁的大太监王承恩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门紧紧贴着地毯,全身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他伺候过天启huang帝,也见过九千岁魏忠贤最嚣张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像现在这样,让人从骨头缝里感到害怕的笑声。

只有文泰,依旧像没有知觉的铁铸雕像一样,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笑声、恐惧,都和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只有huang帝的命令。

笑了好一阵,朱由检才慢慢停下来。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文泰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温度。

“文泰。”

“臣在。”

“你,办得很好。”朱由检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沉稳,“朕,很满意。”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文泰的回答,还是那样平板、标准,听不出半点情绪。

“好一个‘本分’。”朱由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赞许不多,更多的是冰冷的决绝。

他踱步到文泰面前,微微低头,俯视着这个他手中最快、也最听话的刀。

“朕要你接着审。”

“把周延儒那些官,和那些晋商管事的,分开审。用上你们西厂所有能用的手段,朕不管你们是剥皮还是点天灯,只要一个结果——”

他的声音压低了,却带着一股子钻进骨头里的寒气。

“把他们肚子里藏着的、所有跟他们有过来往的人的名字,一个一个,全给朕撬出来!”

“一个,都不许漏掉!”

“臣,遵旨!”文泰沉声应道,声音里,终于透出了一丝被赋予了生杀大权后的兴奋。

“去吧。”朱由检轻轻一摆手。

“臣,告退。”

文泰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然后利落地起身,转身,快步无声地退出了暖阁。

他来的时候,像个影子。

走的时候,也像个影子。

等到文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那片灰蒙蒙的晨光里,朱由检才慢慢踱回御书案后。

他看着桌上那堆积如山、散发着血腥和铜臭气的证物,看着那一张张记录着惊人数字的查抄清单。

朱由检心里很清楚。

和之前处理朱纯臣那个案子一样,这一连串的事情和案子,远没有结束。这只是一场漫长、而且看不到尽头的,在朝廷内部的战争!

他这个大明朝的天子,下面这把龙椅,还远远没有坐稳当。

而那些此刻可能还在自己府里高枕无忧,或者已经听到风声、正准备在今天上朝时联合起来向他发难,嚷嚷着要他“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东林党人们……

朱由检嘴角又一次慢慢扯开,露出一抹冰冷而讥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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