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外门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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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陈无咎眼皮一掀,坐直了身子。他盯着平台边缘那根插在石缝里的断剑看了两秒,鞋尖一挑,剑身“嗡”地拔地而起,划出一道红影,直奔练武场最深处的木桩群。
“夺”的一声闷响,剑尾没入粗木,整排兵器架跟着抖了三抖,几把铁剑“当啷”落地。
没人说话。
几个刚凑过来想查看情况的外门弟子立刻缩回脖子,脚步往后挪了半步。
他们不拦他,也不理他。
任务登记台前排着队,轮到谁都不提他一句;功法阁门口有人交头接耳,见他走近立马散开;连练武场入口都被两个壮汉堵着,一句话不说,就杵在那儿。
这不是谁下的命令,是大伙儿心照不宣。
你不是厉害吗?那你一个人玩去。
陈无咎扫了一圈,嘴角抽了一下。
他转身走下平台,从腰间储物袋里“哗啦”一声拖出张红漆赌桌,四脚朝天往地上一放,“咚”地砸出个坑。他又摸出笔墨,蘸了水缸里的冷水,提笔就在桌面上写:
**胜我者,赠百两银。**
字还没干,一群弟子就围了过来。
“哈?”一个穿灰袍的直接笑出声,“这纨绔是不是被晒傻了?拿银子买打?”
“他以为这是青楼斗蛐蛐呢?”
“我看他是输不起赵岩那一战,故意设局找补面子。”
话音未落,人群里跳出个矮壮汉子,玉灵五重,外号“铁臂熊”,平日最爱以力压人。他几步冲到桌前,一掌拍在桌角:“老子练了三年横练,今天替宗门教训你这种歪风!”
说完,拳风呼啸,直轰陈无咎面门。
陈无咎没动。
拳头离他鼻尖还有三寸,他才抬手,一根手指轻轻顶在对方拳峰上。
“哧”。
劲气炸开,铁臂熊整个人倒飞出去,连退七步,脚底在地上犁出两道沟,最后“噗”地喷了口血,蹲在地上直喘。
全场静了两息。
然后哄然炸锅。
“他……他没动啊!”
“那是卸力?还是反弹?”
“不可能!铁臂熊的崩拳能震裂青砖,他一根手指怎么扛得住!”
陈无咎收回手,吹了口气,像弹灰似的。
“这才哪到哪。”他咧嘴一笑,“来,接着上。一个个来太慢,不如一起上?省时间。”
这话一出,人群躁动了。
有人骂他疯子,有人冷笑看他能撑几下,也有人眼神发亮——百两银子,够换一本黄阶上品功法了。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个用剑的,玉灵四重,剑走轻灵,专攻下盘。
陈无咎侧身避过,顺手一拨,那人手腕一麻,长剑脱手飞出,钉进墙里颤了十下。
第二个是个双刀手,招式狠辣,左右夹击。
陈无咎往前踏半步,两人刀锋擦着他衣角掠过,他反手一肘撞在一人胸口,那人当场跪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第三个、第四个……
七八个人围成一圈,拳脚齐上,剑气纵横。
陈无咎就像泥鳅,滑不留手。他不主动出手,只在别人杀意最盛、招式将老的那一瞬,轻轻一拨、一推、一撞。
每一次接触,体内祭坛都猛地一震。
杀意来了。
纯粹的、带着怒火和不甘的杀念,顺着肢体碰撞的震波,一股脑灌进他经脉。
一丝,又一丝。
三十七道杀意,像三十七条毒蛇,争先恐后往他身体里钻。
祭坛疯狂运转,精粹开始凝聚。
他的灵海突然翻腾起来,像烧开的水,一层层往上涌。玉灵境五重的屏障“咔”地裂开,六重境界轰然贯通!
灵力暴涨,经脉扩张,浑身毛孔都在舒张。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挥。
“唰啦啦——”
百张银票从袖中飞出,像雪片一样撒向人群。
有人伸手去抓,扑了个空;有张飘到半空就被风吹歪;还有一张正好盖在刚被打趴的铁臂熊脸上,糊住了嘴。
“天剑宗,挺穷啊。”陈无咎拍拍手,“这点银子,你们抢得比命还急。”
全场死寂。
刚才还叫嚣着要教训他的弟子,一个个低头看着脚边的银票,脸涨得通红。
有人弯腰想捡,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
怕。
不是怕他打不过,是怕他根本不在乎。
你拼命,他数钱。
你流汗,他撒票。
这哪是比武?这是羞辱。
陈无咎环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张憋屈的脸。
三十多人站在原地,有的捂着手腕,有的扶着腰,有的嘴角还挂着血丝。他们败得不明不白,输得毫无尊严。
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张沾了灰的银票,指尖一弹。
“啪”。
纸片不偏不倚,正中一个败者额头。
那人浑身一抖,抬头瞪他。
“下次,”陈无咎说,“带够人再来。”
说完,转身就走。
背影不快,却没人敢拦。
赌桌还在原地,银票散了一地。有人想去收,刚迈步,旁边人拉了他一把。
“别碰。”那人低声说,“脏。”
陈无咎穿过练武场,走过回廊,一路没人敢正眼看。他推开外门弟子居所区最角落那间木屋的门,进去后顺手把门带上。
屋里陈设简单:床、桌、椅、灯。
他摘下腰间佩扇,放在桌上。窗外天色渐暗,暮光斜切进来,照在桌角那支墨笔上。
他坐下,盘膝,闭眼。
表面安静。
体内却像藏着一头刚吃饱的猛兽。
三十七道杀意提炼出的精粹还在游走,速度属性又涨了一线,反应快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吓人。刚才那些攻击,在他眼里慢得像树懒打架。
他不动,是因为没必要。
真动起来,这些人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屋外风起,落叶打着旋儿贴上窗纸。
他耳朵微动。
听到了。
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很轻,但频率不对——不是巡逻弟子的节奏。
他依旧闭眼,呼吸平稳。
手指在袖中缓缓蜷起。
祭坛温热,像一块刚出炉的铁。
他知道,今夜不会太平。
有人已经在门外停下了。
一只手搭上了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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