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清辞受赏


沈明薇的掌心都要扣烂了,她好恨。

为什么沈清辞处处有人保护,她运气怎么就那么好?

谢过恩后,沈清辞起身,快步走到龙椅旁。

她先俯身摸了摸太上皇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触感沉细如丝。

又轻轻拨开太上皇的唇,见舌苔紫暗带瘀,心中愈发笃定:“是心脉淤堵堵了气机,需先通三穴醒神。”

她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几枚银针。

沈清辞取出银针,指尖稳如磐石,对着太上皇的人中、内关、膻中三穴精准刺入。

动作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劳烦宫女姐姐取些温水来。”她头也不回地吩咐。

同时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里面是她炼制的理气散,专治急发性心脉淤堵。

宫女很快端来温水,沈清辞小心地将药粉兑入水中。

又用银勺轻轻撬开太上皇的嘴,一点点将药汁喂了进去。

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太上皇。

文帝双手合十,在一旁低声祈祷。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无望时,太上皇忽然轻轻哼了一声,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声音虚弱却清晰:“胸口……不闷了,舒服多了……”

“父皇!”文帝大喜过望,连忙握住太上皇的手,声音哽咽:“您终于醒了,吓死儿臣了!”

沈清辞见状,轻轻拔出银针,松了口气道:“太上皇已无大碍,只是需静养半月,不可动气,也不可再饮浓茶参汤。”

太上皇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眼中满是赞赏:“好孩子……若不是你,朕今日怕是真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小小年纪,医术好、胆子也大,难得,难得啊!”

他转头对文帝道:“这样的人才,你可得好好赏!”

文帝立刻点头,欢喜的对沈清辞道:“你救驾有功,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朕无不应允!”

沈清辞却再次屈膝,语气谦逊而坚定:“臣女救人,并非为了赏赐。陛下若真要赏臣女的话,臣女斗胆向陛下举荐侯府二公子,沈东稚,他力大无穷,又用得一手好弓箭,若是有他在陛下身边效力,陛下定能高枕无忧。”

宫氏闻言,激动的看向沈清辞,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们。

文帝听完,对沈清辞更添好感:“如此有情有义的姑娘,实在少见,那朕便提拔他为金吾卫统领,掌管京城防务,你看如何?”

沈清辞急忙对着文帝磕头:“皇上英明,臣女谢过陛下。”

镇北侯有些懵逼,他谋划了半年的事,就被沈清辞轻易的搞定了?

太上皇也忍不住夸她:“除此之外,寡人再赏你黄金百两、绸缎千匹,赐你御前行走身份,可随时进出入皇宫。”

除了王爷王妃,再无人有此殊荣。

殿内的人,全都一脸羡慕的看着沈清辞。

镇北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高兴的眼泪差点儿流下来。

只有沈明薇如丧考妣,她以为能拉沈清辞入死局。

却没想到,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臣女谢太上皇、陛下恩典!”沈清辞跪地叩首,声音清亮。

文帝也一脸欣慰,目光落在镇北侯身上,说道:“镇北侯,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镇北侯急忙道:“臣,谢陛下夸奖。”

翌日,旨意下达镇北侯府。

沈东稚被提拔为金吾卫统领的事,如风一般刮过全城。

更不要说,流水赏赐进了侯府。

几乎是一夜之间,沈清辞的大名,便满贯全城了。

从清晨到日暮,侯府门前的马车排起了长队。

络绎不绝的宾客身着华服,手捧贺礼,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

吏部尚书、礼部侍郎等官员亲自登门,与镇北侯谈笑风生。

各家世家主母带着贵女前来,围着宫氏嘘寒问暖。

侯府热闹非凡,沈东稚趁着没人注意,跑到喜林苑去找沈清辞。

“妹妹你看!这官服怎么样?威不威风?”

沈东稚伸展手臂,对着沈清辞转了个圈。

玄色缎面上绣着展翅的金丝飞鹰,在晨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沈清辞很给面子的捧场:“二哥,特别威风。”

闻言,沈东稚笑的更开心了。

他拍着胸口,对着沈清辞道:“以后换我来保护你,我沈东稚的妹妹,就是宠的跟宝贝似的。”

宫氏从廊下走来,见兄妹俩互动,眼底满是笑意:“如今当了统领,倒学会说大话了。从前是谁总被你父亲罚跪祠堂,还敢说自己能护着侯府,护着妹妹?”

话里带着嗔怪,语气却满是欣慰。

沈南霆拍了拍沈东稚的肩膀:“往后在金吾卫当差,要谨言慎行,莫要再像从前那般冲动。”

“大哥放心!”沈东稚收起玩笑神色,郑重点头,“我知道这差事来之不易,定不会给侯府丢脸。”

说完,他感激的看了眼沈清辞:“若非妹妹,这差事也落不到我的头上,妹妹的情谊,我记着了。”

“二哥莫要谦虚。”沈清辞笑道:“若不是二哥有真本事,你也不能入选的。”

皇帝又不傻,若不是知道沈东稚力大无穷,他怎么会当众说出来?

定是之前做了调查,昨天的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

沈东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论如何,这份心意我是记下了。”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匆匆走来,在宫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宫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轻轻叹了口气。

沈清辞见状问道:“母亲,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

宫氏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让柳姨娘和明薇去前院待客,柳姨娘说昨夜受了风,病得下不了床;明薇也推脱说身子不适,不愿出来见人。”

沈东稚撇了撇嘴:“她们哪是病了,分明是见咱们这边风光,心里不痛快罢了。”

宫氏笑了笑没有说话,神情却莫名的愉悦。

沈清辞立马明白了她的用意,母亲这是在杀人诛心啊!

柳姨娘丢了中馈,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一蹶不振,二儿子病重。

如今,连不起眼的沈清辞也一鸣惊人。

镇北侯的心,重回了主院,她能不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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