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查账夺权


沈清辞答应的如此痛快,倒让老夫人为之一怔。

她迟疑的看着沈清辞:“你果真是这么想的?”

“自然是真的。”沈清辞回答的十分利索。

说到这里顿了顿,面上露出难色:“只是,这御赐之物未经奏请不得私自转赠,否则便是对圣恩不敬,严重些还要治僭越之罪。”

这话一出,老夫人脸色骤变。

“僭越之罪”四个字太重,便是她贪财,也不敢拿皇威冒险。

宫氏悄悄松了口气,看向沈清辞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老夫人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把沈清辞手里的赏赐夺过来。

没想到,她白费了心机。

到嘴的肉没吃完,老夫人意兴阑珊。

借口疲惫,把人都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柳姨娘和沈明薇。

老夫人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们二人,语气严厉:“枉我费心栽培你,你竟连个小姑娘都斗不过。”

柳姨娘欲哭无泪:“老夫人,是我的错。”

“罢了,罢了……”老夫人摆摆手:“我既然回来了,这府里便轮不到她做主。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上天不成?”

沈明薇却故作为难的道:“祖母还是小心些为妙,我这个嫡姐手段多着呢。”

老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她再厉害,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她真以为拿了掌家钥匙,就能高枕无忧了?”

“母亲,你的意思是?”柳姨娘试探问。

“她一个小姑娘会管什么家,不过是吓唬人的假把式,你去找几个账房先生,先去查查账,我就不信一点纰漏没有。”老夫人道。

沈明薇眼前一亮,只要账目出了问题,老夫人便会趁机夺了掌家权。

到时,看她沈清辞还怎么威风。

“容嬷嬷,你亲自去查。”

一个身着青布裙、面容严肃的老嬷嬷从门外进来:“是,老夫人。”

这容嬷嬷是老夫人陪嫁过来的老人,忠心耿耿。

一手算盘打得精,亦是老夫人的心腹。

容嬷嬷领命后,便去找了几个账房,朝着喜林苑而去。

当她说明来意要查账后,沈清辞就明白了老夫人的用意。

查账是假,夺权是真。

老夫人没有从她身上讨到便宜,这是又想了别的招。

她朝屋内扬声道:“春夏秋冬,把这账册都拿出来,交给容嬷嬷。”

她命春夏秋冬把账本都拿过来,交给容嬷嬷。

不多时,几人抱着厚厚的账簿走了出来。

容嬷嬷看的目瞪口呆,足足有十几本。

她随手翻了翻,每一本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一天花了多少,银子花在什么方,都有时辰和地点,还有领钱人的签字。

如此一来,追查银子的去向也方便。

容嬷嬷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沈清辞会把账目搞的一团糟。

没想到她的账目整洁,没有错账乱账。

就连经验丰富的账房先生,都挑不出错。

直到所有账本都看完,也没有找出错来。

容嬷嬷赔着笑,忙去向老夫人复命了。

“什么,一点错都没有?”老夫人惊的手里的佛珠险些掉在地上。

她坐直了身子,焦急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凡是账目就没有没错的。”

容嬷嬷额头冒汗:“老奴说的是真的,大姑娘管家账目清清楚楚,不仅如此,一房一账,再明白不过。”

老夫人跌坐回软榻上,有些费解:“她一个小姑娘又没管过家,怎么会如此老道?”

容嬷嬷苦着脸,她若是知道就好了。

沈明薇见状,心里越发嘀咕起来。

难不成,沈清辞也重生了?

柳姨娘趁机告状:“若是如此可如何是好,现在她管着家,各院的份例都减了大半,便是燕窝也不是轻易就能吃上的。”

“不仅如此,连祖母身边的人,姐姐也赶走不少,她分明是想把祖母架空,好掌控侯府。”沈明薇也添油加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让老夫人脊背发凉。

若真如此,以后府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老夫人重重一哼:“岂有此理,去把各房的管事婆子叫过来,我要亲自训话。”

容嬷嬷领命出去了,不多时婆子们全都到了福寿堂。

老夫人倚着软椅,目光扫向众人:“我听说,近来府里采买用的是外城的新铺子?还有,各院的丫鬟婆子轮值,怎么改得乱七八糟?前儿我起夜,连个守夜的人都没见着,这就是大姑娘掌的家?”

婆子们吓的不敢吱声。

老夫人见她们都不说话,笃定是沈清辞安排出了错。

便道:“去把大姑娘叫过来。”

不多时,沈清辞到了福寿堂。

看着满院的奴仆,她上前平静的见礼:“给祖母请安。”

“不孝顺的东西……”还未等沈清辞起身,老夫人就把茶杯摔到了她的脚边。

她伸着手指着沈清辞的鼻子,怒道:“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茶杯溅湿了沈清辞的裙摆,她纹丝不动:“不知祖母这是何意?”

容嬷嬷替老夫人说话:“大姑娘,不是老奴逾越,实在是大姑娘管的家不像话,老夫人年纪大了,只想活的舒坦些,若是连口燕窝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吃,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更何况,有几个老人是老夫人提拔起来的,大姑娘就这么打发了出去,未免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

几句话,便坐实了沈清辞管家不利,不孝的罪名。

沈清辞目光平静的看向老夫人,说道:“祖母息怒,如今府里入不敷出,府里人品众多,处处都要精打细算,燕窝一两就要十两银,燕窝一两就要十两银,各房各院每月按例支取,单是祖母这院里,一月就要耗去三斤,便是三百两白银。

这三百两,够府里二十个下人一年的月例,够二妹妹置备两身正经的绸缎衣裳。

至于李嬷嬷她们,并非打发,而是庄子上缺得力人手,我调她们去主持庄务,月例加了五成,比在府里更清闲体面,绝非容嬷嬷说的那般不堪。”

她说的头头是道,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

便是老夫人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来。

张了张嘴,也只是道:“简直一派胡言,我侯府家大业大,岂会落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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