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哀鸣之海（马上还有）

    高强度钢索犹如死亡之弦，奏响关于终结的哀歌。

    唔巨鲲的悠扬歌声戛然而止，转而发出凄厉低鸣，挣扎在此刻显得徒劳无功。

    鱼叉狠狠射入水中，精金轻而易举切开巨鲲粗糙肌肤，穿透厚实脂肪层，矛头倒刺在腔体内部展开，卡在坚韧骨骼之间。

    杜姆脚踏湛蓝色海洋，在水面划出一个不可思议回旋，强壮双臂握紧精金鱼叉，如同凡人使用吊杆般狠狠拉起！

    巨大力量绷直高强度钢缆，震动的弦荡开空气，放出股股撕裂之声。

    图鲲哀鸣声音落下，纳威人猛然惊醒，却难以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原始种族虽不懂物理法则，却对自然怀有不可违逆的敬畏。

    它们瞳孔迅速放大，不敢置信看著眼前一幕，为何没有羽翼的生物，能在水面奔跑行走？

    海洋图腾哀鸣哽咽，催促种群快些离开，心知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纳威人呆愣原地，灵魂在颤抖，这个人类过于高大，散发著超绝上位者气息，压得所有人不敢动弹。

    大海在颤抖，杜姆以可撼星辰之力绷紧钢缆，借回旋之势猛然拖拽，竟将巨鲲从海中硬生生扯出！

    真是一条大鱼！

    他掂量鱼叉，堪比超级计算机的大脑仅凭拖电感，便精准计算出猎物重量一近两千吨！

    水面隆起一座小丘，巨鲲哀鸣著被鱼叉钢缆拉出，身体鳍片甩出的水珠形成道道彩虹，硬生生被拽到空中十几米高。

    巨大身躯在空中翻滚，杜姆这才算看清楚，纳威人海中信仰全貌。

    它身形类似古泰拉鲸类，头大尾小，身长接近百米，类似一个巨大的棒槌。

    头部上方有两座巨大立鳍，应该是某种生物声波接收器，用于感应大海中的同族。

    身躯翻滚著露出柔软腹部，生长有黑色神秘图腾，具有不为人知的独特象征意义。

    图鲲名字中的「图」，应该来自黑色图腾。

    窥见巨兽全貌，杜姆的探究之心完全消失，他猛地一拉鱼叉钢缆，牵引身躯化作利箭飞向图鲲。

    噔！

    沉闷响声如闷雷，为狩猎落下结束的鼓点。

    杜姆一击沉重铁山靠，肩膀堪比巨大战锤，狼狠撞在图鲲胸口处，劲力透体而过震碎巨兽内脏。

    图鲲再发不出悦耳歌鸣，尸体砸落海面荡开无力水波，缓缓浮在海面。

    「啊！！！！」

    纳威人双手捂头发出痛苦尖叫，眼泪决堤一般流出，难以置信眼前所见，哀鸣诠释著它们内心痛苦。

    仅仅是呆愣的瞬间，一个图鲲族群的老族长死亡，毫无反抗之力，仿佛眼前所见是恶毒幻觉。

    他们对杜姆龇牙撩嘴，展现原始的野性，眼中充斥著仇恨。

    「滚！」

    低吼声轰鸣如晴天霹雳，响彻纳威人耳边，虽听不到语言的含义，但但其威严浩瀚无边，震碎了理智让其晕厥过去。

    纳威人哀伤哭嚎，拉起晕厥族人驾驭海兽离去，对惨案凶手难以升起对抗之心。

    杜姆站在图鲲身躯之上，失去生命的巨兽被海水推著，在海面上无力漂浮，□角溢出的血腥味道，引来了许多机会主义猎手。

    他蹲下身抚摸巨兽粗糙肌肤，臂甲投射扫描射线，手背弹出扫描结果，数据构建成实体。

    图鲲巨大颅腔内，有一层天然呈金色的液体，在大脑褶皱和腔壁滑动，保护巨兽体积巨大的大脑。

    粘稠滑腻的脑液，不仅是保护大脑的液体，还有著极其密集的信息量，储存图鲲一生经历的所有事物。

    「真是神奇的生物。」饶是杜姆见多识广，也不由发出惊诧叹息，感慨生物的神奇。

    图鲲大脑分泌脑液，将多余知识放置其中一并带走，相当于计算机数据经过内存，储存到硬碟当中。

    等到需要特定知识的时候，图鲲大脑开始交换脑液，特殊结构大脑解析脑液，重新获取相关信息。

    所谓的长寿物质，是图鲲为了长久保存记忆，其复杂生理机构进化出的特殊产物。

    防止大脑太多次读取记忆之后，神经系统敏感性下降，陷入老年痴呆的进化奇迹。

    杜姆缓缓从尸体上起身，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仅长寿物质消息属实，能帮肱股之臣延长寿命，图鲲的种种特殊之处，更是令他内心欢喜。

    每一头年长图鲲，象征潘多拉海洋广阔知识，相当一座经验丰富的知识宝库。

    它们学习知识、储存知识，并且代代相传，拥有悠久文明和历史。

    杜姆对图鲲知识不感兴趣，心中欢喜源自一种可能性。

    若是杀死年长图鲲，巨兽文明将会断绝，人类就能奴役新生图鲲，饲养它们获得源源不断长寿物质。

    人类可以通过扭曲历史，完全驯化巨兽，将它们当做家畜培育。

    他看向四散奔逃的图鲲族群，脸上露出灿烂微笑，心中开始计划，如何清洗这个种族。

    天空中黑点快速降下，巨型鱼叉贯穿身躯，反重力拖船提起图鲲尸身，向海岸基地运送过去。  

    杜姆纵身一跃，脚踩海浪继续追逐巨兽，他不想在狩猎活动中输给圣吉列斯。

    一场庞大狩猎开始了！

    离开聚会的海滩之后，圣吉列斯于天空翱翔，占据高位视野，寻找巨鲲种群的位置。

    途中遇到许多中小种群，却没有动手，执著地继续深入海洋。

    大天使早已发动灵能语言，他目标清晰明确，要用一场超大规模狂猎，彻底掌握胜利。

    很快，数倍音速分心的天使，从云层上看到自己的目标—有千头巨鲲的庞大族群。

    「这场比试我赢定了！」

    圣吉列斯欣喜若狂，拆下精金鱼叉矛头握在手中，当做简易长矛。

    他收拢羽翼化作俯冲而下的鹰隼，翅尖撕裂大气发出尖啸，朝著「长老」级别巨鲲直直落下！

    嘭！！！！

    随著高速物体落水声爆开，图鲲还未反应过来，鲜血便染红了大海。

    圣吉列斯洞穿巨兽，煽动羽翼在水中推进，来到图鲲群下方，携带巨力向上冲刺。

    天使羽毛被鲜血染得赤红，图鲲翻转肚皮死在海面，湛蓝海水又多了一团血雾。

    图鲲群略有些慌乱，也察觉到袭击者来自天空，上浮时微微侧身，用眼睛警戒天空。

    圣吉列斯从天空俯瞰海面，满意地点点头，自己的战略开始起效了。

    族长还未死亡，图鲲群没有四散奔逃，反而停留在原地，以族长为中心结成环绕保护圈。

    「派出大型装载飞船。」圣吉列斯打开通讯手环，向虚空舰发送指令，先进行猎物回收布置。

    「收到您的指令，大型装载飞船派出。」

    圣吉列斯仰首看天，虚空舰分离出大型飞船下降。他对下方图鲲群残忍一笑，随即化作白光倾泻而下。

    白光飞起、落下，用图鲲难以理解的速度，开始屠戮整个兽群，没有丝毫手软。

    圣吉列斯的仁慈独予人类，而对异族唯有冷冽绝罚一羽翼染血时，他便是愤怒的炽天使。

    但是他的一切仁慈只有人类独享，当面对异形种族，他会化身愤怒炽天使，毫不留情降下绝罚。

    仅仅几分钟，整片海域化作修罗炼狱，巨兽鲜血将此地换做血海，破碎尸体在其中沉浮，各种脏器纠缠在一起。

    一台货运悬停空中，牵引光线回收巨鲲尸体，将它们全部收入货仓，记录战利品数量。

    圣吉列斯动作更快了，因为飞船带来了一个不好消息。

    兄弟获取了图鲲资料，认为该种群大有价值，决定去大留小保留数量，规定七十米以下不得猎杀。

    大天使内心阵痛，新规定到来之前，自己一路上放过了多少战利品？

    他羽翼一震抖落鲜血，速度又提高几分，大脑快速思考，计算自己每一次落点角度，策划一连串迅捷攻击。

    随著两位基因原体开始屠杀，大海正在沸腾。图鲲蔓延千里的歌声，正被哀鸣代替，传递著前所未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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