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与阁主的隔空对话!(感谢夏木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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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与阁主的隔空对话!(感谢夏木沐盟主打赏)
将星?
样貌的确是将星样貌,气质却与先前千差万别。
一身玄色锦衣,脚踩有著紫色雕花的玄色靴子,腰间挂著一柄长刀,刀柄、刀鞘造型古雅。
梳拢齐整的发髻,额头的发带,收拾的干净的脸,以及那双略带笑意却极有侵略意味的眼睛。
——白虎卫,金旗官的威势,展露无疑。
陈逸神色平静的上下打量著他,耳里也听到了些许声音。
像是楼玉雪在嘀咕著什么怎么会发现之类的话。
显然,将星在这里等待,并非巧合。
陈逸想著,拉了拉头上的斗笠,露出那张俊美的面容,「白虎卫将星?如雷贯耳。」
将星笑了一声,面容被长廊顶上的灯笼照得明灭闪烁,「『龙虎』阁下说笑了。」
「在下只是一位替朝堂卖命的无名之人,比不过阁下这等天骄。」
他顿了顿,双手抱拳,一手指著右手边,「在下知道阁下此来有事相商,不若到静室一叙?」
陈逸神色不变的看著他,微微颔首道:「恭敬不如从命。」
那边的静室并非楼玉雪所在。
看来将星特意在这里等他,的确有话要说。
陈逸心知肚明,却也跟了过去。
刚好他找来春雨楼的目的同样是白虎卫,金旗官和银旗官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静室内,四面无窗,烛火燃亮。
一张黑木案子,两把太师椅。
桌上茶布洁白,两杯茶水热气腾腾,汤液清亮。
陈逸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些笑意,「有心了。」
将星仅猜到他会来,却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时候来。
而这两杯早就泡好的茶水,只能是每隔一刻钟,换上新茶,热水冲泡。
有心,或者说诚意。
「『龙虎』阁下大驾光临,在下理应款待。」
将星坐到深处的椅子上,笑著招手:「请坐。」
陈逸从善如流的坐到他对面,双手自然的搭在桌案上,只平静的看著他,静静地等待著他的下文。
将星这般礼遇,又是屏退左右,又是茶水续杯,所求之事必然不小。
陈逸难免好奇。
将星脸上笑容微微收敛,抬手提起茶杯,说了一个「请」字。
陈逸不置可否的抿了一口,复又放下茶盏,依旧一言不发。
将星见状,笑著摇了摇头说:「『龙虎』阁下不会是近来搅动蜀州风雨的人物啊。」
「单是这份定力就令在下汗颜。」
这次他没有等陈逸开口,放下茶盏继续说:「另外在下应先跟阁下道个歉。」
「哦?」陈逸有些意外。
将星笑著说:「先前阁下在黑鱼巷『斩杀』吕九南时,在下就在西市外,出于好奇,在下跟了过去。」
陈逸了然的说:「人之常情。」
将星却是摇摇头,「若非那样,在下便不会被阁主责骂了。」
说来也不算冤枉。
他那次跟踪「刘五」来到康宁街,偶遇刘昭雪,便以为「刘五」就是刘家的人。
为此他还特意写信传回白虎卫。
本以为阁主大人能给他指示如何解决荆州刘家。
不成想阁主大人近日回信上不仅没有指示,反而言辞犀利:
[蠢材!「刘五」乃是萧家的人!]
其中不无怒其不争之意。
好在后面还有几句话,让将星汗颜惶恐之余,心情缓和了些。
否则,他这位金旗官怕是都要做到头了。
陈逸自是不知道这些,问:「白虎卫阁主……责骂你?」
明知故问。
白虎卫那位神秘阁主责骂将星,只可能因为他判断失误或者做了错事。
结合先前那番话,陈逸不难推断出将星应是以为他是刘家之人,还把此消息传回了白虎卫。
同时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推断——白虎卫的阁主笃定他不是刘家的人。
或者,那位阁主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可能!
眼下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裴琯璃、萧婉儿、王纪和张大宝、闫海五人。
除开他们,便只剩下白大仙那位一眼识破他武道修为和真实面容的武道第一人了。
其他的,连跟他交往密切的柳浪都不知道他是萧家赘婿。
白虎卫阁主不在蜀州,又怎么知晓他的身份?
陈逸回想过往几次有可能泄露身份的事情。
镇杀刘敬、枪挑燕拂沙以及前次斩杀杜苍……
仅有的这么几次露出真容或者显露真身,最有可能的便是……燕拂沙……
是谁?
将星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说出的话,会让陈逸推断出那么多,笑呵呵的说:
「是啊,阁主大人神通广大,他老人家便是足不出户也可知天下事。」
陈逸压下心中疑惑,问:「这与我,有关系?」
「当然有。」
「阁主大人命令在下一定邀请你加入白虎卫。」
说到这里,将星摇了摇头:「不过我猜『龙虎』阁下应是不会答应。」
「就如阁下前次拒绝雌虎一样——如阁下这等天纵奇才,又怎会屈尊于人?」
陈逸不置可否的看著他:「不试试,怎会知道?」
「试?」
将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他说:「阁下是聪明人,在下可不敢在阁下面前献丑。」
不论三镇夏粮一事,还是近来蜀州发生的一切,无不表明「刘五」其人智近乎妖。
某种程度上,将星对他谋算的忌惮远大于他的武道天资和修为。
不过将星之所以确定陈逸不会加入白虎卫,皆因阁主大人的来信有这样一句话:
[『刘五』乃不世出的妖孽,你蜀州一众旗官还入不了他的眼,邀请其加入白虎卫之事暂时作罢。]
尽管将星不服,但方才那般试探之后,他的确没从陈逸神色中看出任何异样。
哪怕他搬出「阁主大人」也一样。
这等妖孽的确不是他那些伎俩能打动的。
「这次在下前来等候,除了与阁下一会外,还有一事相求。」
见将星这般识趣,陈逸自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说来听听。」
「阁下既是能在蜀州游龙,且还出手解决刘文、吕九南和杜苍等人,想必对这里境况很是了解。」
「略有耳闻。」
「那么阁下应也清楚冀州商行的一些底细,知道他们唯利是图的秉性,以及他们跟都指挥使司朱皓勾结之事。」
朱皓?
陈逸见他绕了一圈矛头指向冀州商行和朱皓,暗自皱了皱眉。
朱皓和冀州商行有所勾结的消息是他传递给楼玉雪的,其中关联他再是清楚不过。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朱皓远在广原,他拍马不及。
何况他已经解决掉了冀州商行这颗毒瘤,朱皓那等封疆大吏理应由朝堂诸公出手才是。
将星似是看出他的疑惑,「阁下莫急。」
「在下所求之事与他们有关系,但目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
话音停顿,将星正色说:「此事关系重大,乃是我白虎卫在蜀州谋划多年之事。」
「还望阁下今日听完,不论答应与否都不要对外透露分毫。」
事实上,按照他的本意绝然不可能让一个外人插手他的任务。
可阁主的命令压下,他不得不听,不敢不听。
见他说得这般郑重,陈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思索片刻。
陈逸放下茶盏,摇摇头说:「既是如此,你,免开尊口吧。」
不听也罢。
他没兴趣替白虎卫卖命,即便好奇白虎卫阁主,也不想掺和进去。
真这样做了,跟他加入白虎卫有什么区别?
哪知将星听罢,不忧反而乐了,笑容满面的说道:「阁主大人神机妙算,猜到阁下一定拒绝。」
陈逸眼神微变,淡淡的说:「你家阁主既是知道在下会拒绝,为何命令你做这些?」
「在下不知。」
顿了顿,将星继续说:「在下听命行事,还望阁下见谅。」
「不过阁主大人说,如果阁下知道此番目的是谁之后,一定会感兴趣。」
陈逸凝神看著他,片刻后吐出一个字:「说。」
「陈云帆!」
「陈……云帆?」
陈逸本以为会从将星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却是没想到会是他的兄长——陈云帆。
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
也确实让他有了些兴趣。
可也正是如此,他心中对白虎卫那位阁主越发忌惮起来。
就像是一片笼罩在他头上的阴云,将他的一切都看透。
——身份、天资、修为、背景,乃至他所思所想。
将星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自然看出他神色中的细微变化,心中对阁主大人的敬仰便有如滔滔江水般。
任这「刘五」再是神秘,天资绝顶,不还是逃不出阁主大人的手心?
只是,将星心中也疑惑一件事——这「刘五」乃是萧家的人,又怎会在意陈云帆?
要知道这萧家之中,跟陈云帆有关系的人并不多,有且仅有一位——萧家赘婿,白虎卫「雏鸟」,陈逸。
难道「刘五」和陈逸有关?
或者他们……
将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著「刘五」,暗自否定了心中猜测。
这两人不论样貌、气息、修为、天资,都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加之一人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人武道、医道同修。
若这两人是一个人,这,哪是「妖孽」一词能够形容的?
至少也得在前面加个「绝世」,或者干脆「古往今来天资最高之人」。
将星显然不信,往前数个千年万年,都没出现过这等人物。
所以他更倾向于「刘五」和「雏鸟」有联系。
因而「刘五」才会在中秋那晚上和柳浪一起在府城外救下「雏鸟」。
这事情,他曾听鸾凤说起过。
沉默良久。
陈逸敲了敲桌案,脸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将星大人不妨说一说究竟何事需要刘某出手。」
事涉陈云帆,不论他对白虎卫阁主如何忌惮,都会一试。
他倒要看看这白虎卫想做什么。
将星闻言,拍了拍手掌说:「阁下快言快语,令在下佩服。」
「其实事情很简单……」
听完之后,陈逸眼神闪过一丝古怪,「就,只是这样?」
将星点了点头,笑著说:「就这么简单。」
「阁下只需替我白虎卫走一趟,将有关朱皓的罪证交给陈参政手中即可。」
「为何你们不自己做?」
「阁下有所不知,因为先前几桩事,陈参政对我白虎卫多有误会。」
「我等若是出面,只会令他不喜。」
「那我过去就可以?」
「至少阁下近来在蜀州所作所为,陈参政都有所耳闻,他只会以为阁下是替萧家而来。」
将星一边提起茶壶给两人倒上大半茶盏,一边继续说:
「阁下大可放心。」
「陈参政不仅是江南府陈家的大公子,还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我等再是不择手段,也不可能害他。」
「此番请阁下前去,实在是无奈之举。」
「毕竟陈参政嗯……他志不在朝堂。」
陈逸闻言没做回应,盯著他看了片刻,方才缓缓点头,「好。」
明白了。
那位白虎卫阁主是想借著萧家,不,是借他陈逸和陈云帆的这层关系,让他这个外人「刘五」去给陈云帆送一桩功劳。
看似有些绕。
但陈逸已经笃定白虎卫在他和陈云帆身上都有一定的谋划。
他是「雏鸟」,那陈云帆又是什么?
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吗?
不过有一点,陈逸是相信的——陈云帆的确志不在蜀州,也不在仕途。
他也相信陈云帆对白虎卫一定不在意。
一个天天把皇帝老子挂在嘴边的人,又怎会听从白虎卫的安排?
闲聊几句。
将星不等陈逸起身告辞,从怀里取出两样东西放在桌上。
「左边这份是阁下先前交给雌虎的密函,以及我白虎卫在蜀州搜集到的有关朱皓通敌的『罪证』。」
「右边这个……」
将星拍在上面,意味深长的说:「乃是阁下设计冀州商行应得的那份银钱。」
陈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用锦布盖著的东西,「楼玉雪告诉你的?」
「不然。」
「雌虎对阁下……很在意,她自是不愿泄露跟你合作的细节。」
「鸾凤?」
将星再次摇头。
「她们二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下得到阁主大人命令后,派人查了查她们近日所为。」
「这份银子也是雌虎早先准备好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将星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抹暧昧笑容,看著陈逸说:
「阁下可知,原本鸾凤是打算只和雌虎平分这笔银子的?」
「可雌虎于心不忍,特意从她那份里面匀出百万两银子给阁下。」
陈逸看了他一眼,搭在桌上的手指微动,真元流转将两样东西握在手里。
接著他一一掀开看了看。
罪证一摞。
银钱……两百万两?
将星不等他开口,笑著解释说:「另外一百万两,乃是给阁下替白虎卫跑这一趟的酬劳。」
陈逸嗯了一声,将东西收进袖子里,又把茶盏中的水一口喝完,起身道:
「替我给雌虎说一声『谢谢』。」
将星微愣,「你,不去见一见她?」
陈逸转身朝外走去,「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他听懂了将星话里的意思。
自然便明白了楼玉雪的心意。
可他的心就那么大,已经装不下太多的人了。
而且这是他和楼玉雪之间的事,怎会容忍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至于他今日来此的目的——银钱,以及防止刘洪、朱皓等人狗急跳墙,的确都已达成。
静室房门咔哒打开,又咔哒关上。
将星张了张嘴,旋即露出一抹苦笑,「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
「哎,阁主大人料事如神,我这位金旗官当真入不了他的眼啊。」
他方才那般自是有些私心的。
毕竟楼玉雪乃是白虎卫的密谍,还是即将升任金旗官的核心。
她若是能跟「龙虎」这等人结成姻亲,对白虎卫百利而无一害。
纵使「龙虎」不加入白虎卫,以后楼玉雪遭遇危险时,他还能见死不救?
可这点儿伎俩,看样子是被「龙虎」识破了啊。
「希望雌虎别怪我多事。」
「嗯,她最好啥都不知……我可不想多一位金旗官对头……」
将星苦笑著摇摇头,稍稍平复后,便从怀里取出一封密函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赫然写著几句话:
[若他不愿,可用「陈云帆」三个字诱之。]
[若再不愿,那此人便不可用,我准你动用一切,杀之!]
将星看著最后两个字,面露无奈。
「阁主大人啊,您说得轻巧,可知那『刘五』已可力战上三品?」
「还是『豺狼』杜苍……」
人的名树的影。
将星自认与杜苍只在伯仲之间,生死搏杀,谁赢谁输不好说。
再加上那夜里,「刘五」不仅杀了杜苍,还将萧婉儿全须全尾的带回萧家。
两相迭加,将星自认不如。
即便他动用一切,想要杀了「刘五」,怕也要伤筋动骨啊。
好在「刘五」答应下来了。
将星想著便也起身来到楼玉雪所在的静室,看著里面强装镇静的楼玉雪,面露笑容:
「『龙虎』很满意,拿著钱走了。」
楼玉雪心中一松,面上不动声色的说:「全凭大人做主……」
……
京都府。
十月中旬里的北境,冷意比之南方的蜀州明显些。
丝丝点点的细雨飘下,一座座青瓦顶上便蒙上一层玄色。
唯有皇城之中,红顶金柱,雕梁画栋,雄浑壮阔。
便是在这阴雨天气,依旧显得金碧辉煌。
此刻,皇城深处的一处书房里。
香炉里雾气袅袅,沉香扑鼻。
靠墙的暖炉中烧著碳火,无烟,仅有一股股暖意。
戴著苍白面具的陈玄机端坐在棋盘前,手里捏著一枚黑子迟迟不落。
而他对面,身著玄色锦衣,头戴龙冠、面容白净、眼睛炯炯有神的中年人,捏著嘴角胡须似笑非笑的说:
「玄机,投子认输吧。」
陈玄机闻言一顿,遂将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陛下言胜过早。」
那中年人看了看棋盘,笑容收敛几分,摇摇头说:
「每次都是这样,玄机啊,你这份棋力,怕是快突破圣境了吧?」
「差些时日。」
「呵呵,尽快突破吧,朕还等著你替朕决定那一刀挥向南,还是砍向北。」
「陛下稍安,不出五年,臣定会让您的刀落在该落的地方!」
陈玄机眼角扫过南面,眼神不悲不喜,一片平静。
轻舟,让爹看看,你会如何选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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